第四节. 自然主义、科学主义 —— 一对狭隘短视、立于流沙的兄弟
早期的基督徒科学家们开拓出自然科学这片人类认识世界的崭新的天空,随着自然科学几个世纪的发展,在人类的精神领域,自然主义乃至科学主义开始渐渐抬头。“科学主义”(Scientism)认为科学和科学方法是研究世界和现实真理的最佳和唯一途径,它认为科学知识是人类最重要的知识,科学的世界观是最权威的世界观。科学的世界观一般来说就是“自然主义”(Naturalism)的世界观,也就是“唯物主义”(Materialism)的世界观,该世界观认为只有自然法则和力量在宇宙中起作用,而不存在超自然法则和力量。但是人怎么能够确信自然之外就不存在可能创造这“自然”的“超自然”呢?汽车能够在道路上奔跑、并且我们能够运用物理、化学、机械知识理解汽车运作的原理,这难道可以否认汽车存在它的发明者亨利·福特先生吗?自然确实显得它在“自然地”运作,并且我们也能借助科学知识在一定程度上理解它运作得原理,但是这样就能够确定自然的产生不存在自然的维度之外的一位创造者吗?基于盒子内的思维一样的认知,坚持宇宙的机制之外不存在它的“第一推动”,这是把“机制”(mechanism)和“推动”(agency)的范畴相混淆了,这在哲学上和逻辑上是说不通的。
“不存在超自然法则和力量”是科学进行研究的前提假设(因为如若存在普遍的超自然力量则以自然为对象的科学研究就无从说起),然而科学并无能力证明这一假设的真实性,可惜的是大多数的人将这一假设混淆为科学的结论、甚至将之上升为自己的世界观,这其中可能的谬误是何其巨大呢! 自然的维度之上一定不存在更高的维度吗?其实从理论上来说,在低等维度中的存在难以感知及理解可能的高等维度的存在状态,也就是说低维的认知在面临低维到高维的“界面”时可能会遭遇认知障碍,而且这在我们现实中就有对应的例子。
比如图3,如果我们只将双眼注视于以下桌面上的影像,我们只能看到一个横平竖直的栅格的图像,但在第三个维度上真实的景象却与栅格相差十万八千里,桌面上的栅格只是高维的存在以某种特定高度的光源在低维进行的投影;设想如果存在一种只有桌面这个维度的智慧生物(不完全恰当的例子:类似蚂蚁、有研究说蚂蚁就其触角的感知力来说可以被视为二维感知生物),它将难以感知在桌面以上的那些存在、更无法理解它所面临的桌面上的栅格和更高维度上的真实存在之间的大相径庭。低维度中的“底层机制”即是可能存在的高维向低维“投影”时所用的机制,对此二维生物来说,它所在的维度的底层机制就是图中的桌面。在底层机制这个由低维接受高维“投影”的现实存在的界面上,低维的认知将感觉到来自高维的某些“投射”现象不可思议—— 还以桌面上的二维智慧为例,桌面的阴影形成于桌面这个低维度的“底层机制”,当在高一个维度上悬在白色镂空球体上方的手将光源的高度突然向上调整时,稍微具有三维投影直觉经验的我们,就可以预想桌面上原来的方形栅格将会急速变为曲线状的一道道弧形网格;但这个变化,对可能感知到这一现象的二维智慧来说就是不可琢磨、甚至玄幻神秘的,在桌面这个低维的底层机制上,这种可能存在的来自高维的运动就会致使低维的观察产生认知障碍。

<图3> 二维的“底层机制”接受来自第三维的投影示意图
再比如图4,我们看到一个诡异的画面,两个由内而外相互连接的立方体以我们不理解的方式不停的变换,这其实是数学上的欧几里得空间中四维立方体在四维几何空间中以某种方式移动时,根据数学理论我们在三维几何空间中可能看到它的各边投影的移动。作为人类,没有人能真正设想几何中“四维空间”甚至更高维的空间到底是什么样的。我们也无法证明在我们熟知的维度以上高纬度绝对不存在;即使它存在,我们也几乎无望理解它的全体面貌,因为那已经超越了人类可以认知理解的极限,正如在空间中我们只能在我们能够感知并真正理解的三维几何空间内观察来自四维甚或是更高维的投影、并对这些投影所表现出的令人费解的特性感到难以置信,而无法直接触及可能存在的高维本身。

<图4> 几何四维立方体运动时在三维的投影示意动图
我们已经解释了当可能的高维存在于低维中投下“影像”时,往往会让低纬度中的智慧感觉到在底层机制这个维度的界面上表现出的某些现象的不可思议,但在低维的层次上这样“影像”却又是确确实实存在的,这种现象在Michael Guillen博士的著作《相信即看到:一位物理学家解释科学如何粉碎了他的无神论、并揭示了信仰的必要性》(《Believing Is Seeing: A Physicist Explains How Science Shattered His Atheism and Revealed the Necessity of Faith》)中被称为“深奥真理”(profound truth)。Guillen博士指出深奥真理的特性就是对观察者来说看似违和、奥秘,但却是真实的、同时难以解释。身为物理学家的Guillen博士分析,那让科学家觉得“诡异”的、违反人类认知常识和经典直觉的量子世界,就是他所指的深奥真理中的一种。量子物理主要研究组成现实世界中的物质和能量的粒子如电子、光子等;量子表现出的海森堡描述的“不确定性”、在观测下波函数坍缩的特性、量子纠缠的超距作用等无不让物理学家感到困惑、百思不得其解,这些现象既真实又玄幻。其实早期量子力学研究得出的“普朗克尺度”和“普朗克时间”就是现代物理学可研究的物质世界中空间和时间的最小单位、小于这个单位现有的物理学理论就无法继续深入了,空间和时间在那里将失去物理所能理解的概念和意义。这些对微观粒子的研究均将物理学推到了它所能承载的边缘,对量子的诡异行为的众多的物理学诠释,如哥本哈根诠释、多世界诠释、自发定域诠释、多心灵诠释等均已涉及人类思维中的形而上哲学要素,甚至具有很大程度的不可证伪(即卡尔·波普尔所指的“伪科学”)的性质。所有这些现象整体均可能暗示量子力学的研究已经逼近宇宙这个维度的底层机制,也就是对这些现象的研究已经接近或达到了人所能认知的极限,物理学家可能正面对宇宙的维度和宇宙的维度以上这两者之间的“界面”,故物理学家感知到认知障碍也就在意料之中了。
以量子纠缠的超距作用为例,当两个处于纠缠态的粒子被分开相当远后,当1号粒子的状态被改变时,2号粒子的状态瞬间就会被改变,不管它们之间相距有多遥远(理论上可无限远),这被相信“光速是速度的极限”的爱因斯坦称为“鬼魅般的超距作用”。爱因斯坦等物理家面对这样的超距作用,曾经设想量子力学因为不完备而存在人类尚未认知的“隐变量”,但后来在多次顶尖物理实验的验证中,如2022年诺贝尔物理奖颁奖的系列实验,均观察到“贝尔不等式”被违反,即结论是应该不存在所谓的“局域隐变量”,人类按爱因斯坦那样的物理认知常识认为的“量子的定域性(即光速是物理作用及信号传播速度的上限)和实在性(即观测对象具有独立客观性、不以观测行为而改变)同时为真”的理想物理图景,在量子的领域里极有可能已经成为了奢望。量子力学的开山鼻祖之一的尼尔斯·玻尔(Niels Bohr)曾说 “如果谁不对量子力学感到困惑,他就没有理解它”。
现在让我们来做一个思想实验:设想在二维空间中的智慧生物观察到如图5中成对的点,如点1和点2,以及点3和点4等,它们每对之间不管相距多么遥远,其中一点(如点3)的移动会瞬时致使另外成对的那一点(点4)的移动,这种智慧生物因此惊奇于这种“超距作用”,感觉困惑、无法理解。但是,如果存在一个此二维生物难以感知的二维背后的第三维,而且在这个更高的维中各自成对的点都是以特定方式联结在一起的如图6所示,那么那种所谓的在低维中的“超距作用”,用高维的认知来看就是理所当然的。当然在此两图所展示的这个实验中,我们用到的是二维到三维的维度提升,并且在成对的点之间用的是机械连接,这是因为人脑难以直观认知几何三维以上维度的样子、并且用机械连接表示也最简易直观,这两图所展示的只是一个在我们可以理解的概念中对可能存在的高维中的“图景”的类比。这个思想试验结束了,那么现在我们问问自己,困扰人类物理学家的“超距作用”背后是否就一定不存在宇宙的时空维度之外的合理解释呢?由于人类所处的宇宙的局限,存在人类难以认知的更高的维度,而纠缠的一对粒子在那样的维度中是以某种形式联结的 ,比如有人猜想在更高的维度中,现实中纠缠的一对粒子是通过特定“信息”以特定方式联结的—— 以我们的逻辑和理性,无法否认这种可能性。我们宇宙时空中的物质和能量很可能是被用于表达、承载、传播和提炼信息;与物质和能量被囿于宇宙的维度之内不同,关键的信息因其特殊的属性,应该能够在高维和低维之间进行无失真的实时的连接。

<图5> 二维中存在的两对点示意图

<图6> 三维中同样的两对点及其分别的联结示意图
在数学上存在的“(超)弦理论”就涉及利用引进高纬度并将基本粒子看作如“弦”那样的能量振动,可将万有引力和另外三种基本作用力(电磁力、强核力、弱核力)统一;并且以现在的物理学,这样的统一在符合经验的、人类熟悉的时空维度上是做不到的。但“(超)弦理论”现在看只是在数学理论上成立(即可能存在高维),但在可预见的未来无法用实验验证(但是难以感知),这个理论估算需要现在人类科技无法企及的更高数量级的能量才能“打开”那些“隐藏的高维度”以期对其一窥究竟。在我们普通人理解的数学范围,也有类似“弦理论”利用维度提升来解决问题的例子。我们知道自然数1、2、3、4等是实数的一部分,是真正的“自然”得无法再自然的数字,因为它们在自然界中充满了直观对应的数值的例子,许多刚满周岁的孩童对其都能理解。现在有这道题目,要求将自然数12分为两个部分,使这两部分的乘积等于自然数32;相信许多人很快就能得到答案,这两个部分就是自然数4和自然数8,自此看来一切正常,从始12到终32以及其操作4和8均显得相当得“自然”。现在又有一道题目,要求将自然数12分为两个部分,使这两部分的乘积等于自然数40;如果读者你还对中学的数学有印象的话,你会发现这第二道题的解是复数6+i2以及复数6-i2,也就是说这第二道题在实数的范围内无解而必须借助于复数。我们知道实数均可表达到一维的数轴上,而复数的实质是具有虚轴的二维数、并且其在自然界中是不存在的,对这第二道题求解的诠释可以是这样的: 求得其解必须将数字的维度提升一级,以一维的自然数为始,以一维的自然数为终,然而其操作过程却不在自然的维度之中 —— 在高维的参与下一件低维无法企及的事就这样成了,并且结果也在低维中;具有普通理性的人应该能够认识到,从原理上来看,这样的现象是可能的。设想已提出,请读者自行审视、体会类似这样的诠释是不是也能应用到对宇宙和生命的出现的理解当中。
在他的书中,Guillen博士也进一步指出,除了物理学所研究的接近宇宙的底层机制时所表现出的深奥真理外,世界上还存在另外一类更重要的接近“存在”的底层机制时所显示出的深奥真理,也就是基督教《圣经》所记述的关于创造者的深奥真理。我们已经看到根据科学已能提供的证据,我们有理由相信宇宙、自然和生命极有可能就是《圣经》所宣称的那样是被创造的(请参阅笔者之前博文《望向时间起点,探索宇宙和地球起源》和《进化论百年迷雾》)。那么,《圣经》所记述的那位忌恨邪恶的神用全地大洪水除灭显在祂眼前的人类社会的罪恶、祂将红海分开让祂的赎民通过、那与祂“原为一”的爱子可以在地球的加利利海面行走、祂的爱子可凭自己的意志瞬间治愈人的残障和疾病、祂能使那因为要挽回人的堕落而舍命洒血的爱子在坟墓中复活等等这些事件, 在常人看来确是无法用人的平常经验来解释的,但我们可不可以斩钉截铁地下结论说那些只是写书的人所编造的“神话”或“故事”,而不是曾经发生过的历史呢?这些《圣经》纪录的事件的确违反人类认知常识,但反过来想一想,如果《圣经》所描述的那样的可以创造宇宙、自然和生命的“大能”的创造者真的存在,祂在宇宙之上的维度的活动如果“投射”到地球上,会不会、也应不应该让我们人类觉得惊奇、神秘并且不可思议呢?据基督徒的理解,如果那位他们相信的设立万有的创造者没办法为祂创造的目的除灭全地的罪恶、没办法使祂创造的大水为祂要救赎的人群分开、没办法让祂“投影”到地球上的爱子在祂创造的水面上行走自如、没办法使祂的爱子在世间医治那些侵害祂创造的生命中的残疾、没办法将祂那坟墓中的爱子以祂创造的生命形式复活,祂如果无能力用祂的意志在祂的创造中成就那些事,那祂应该也就妄称为神了。
当代最著名的无神论者之一理查德·道金斯(Richard Dawkins)认为“达尔文的进化论是至今为止唯一能够解释物种起源的科学理论,创世论与‘智能设计’(Intelligent Design)并不是科学,因为他们缺乏证据;说上帝创造了万物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因为我们无法解释上帝的存在”。显然道金斯对进化论伴随的基础性理论困难和证据的缺乏的认识存在障碍,他也对宇宙内伴随的能致使生命和智慧出现的“微调机制”(Fine Tuning)的认识存在障碍。以他的认知能力来看,他无法认识到可能存在的维度的差异会导致低维的认知“无法解释”存在于宇宙的时空维度这个宇宙的“底层机制”之外的、高维的创世者,应该就是不足为奇了。
道金斯这样的无神论者爱问这样的问题“如果你相信神创造了宇宙,那么是谁创造了神?”。无神论者为了避免一位宇宙的创造者,就设想宇宙是永恒,即“无所谓始,也无所谓终”的,他们显然对接受“永恒”的概念没有障碍。但是当我们指出我们已经知道宇宙“永恒”的概念与绝大多数物理学家支持的“大爆炸”观点是相互矛盾的,并且当《圣经》的神宣告其为“自有永有”、“昔在、今在、永在”的时候,他们却跳起来质问“是谁创造了神?”。宇宙从无到有,这需要一位创造者;如果同时这位时空的创造者宣称祂“既无始,也无终”,我们不认为封闭在时空维度中的人可以真正从自然科学的角度理解创世者所宣告的那种独立于时空之外的“自有永有”的状态,因此单单从人类的时空维度出发发出“是谁创造了神”这样的提问,在哲学、逻辑和语意的角度看(如果读者你也承认人类的意识和语言的范畴大于自然科学的范畴),就是一个伪问题,这样的问题对那位创世者来说根本不!适!用!【*注四】。面对道金斯的支持者们不知不觉地将自然“神化”、认为它具有无边的创造力、同时又抛出“是谁创造了神”的提问的这个现象,列诺克斯博士在公开辩论时就不无戏谑地反问道金斯:“你相信宇宙创造了你,那么是谁创造了你的创造者?”,并且道金斯从未对这一问题做出回应。
【*注四:类似的伪问题还有比如“神可以造一块自己也搬不动的巨石吗?”。如果《圣经》所描述的神是真实存在的,那祂创造世界就是为自己创造的目的将与自己同级水平的感情和理性赋予祂的最高创造,人 —— 人尚且不会轻易锯断自己所坐的树枝,创造人的神更不会象已经疯狂的尼采那样自我解构。如果神不存在,没有来自神的赋予的存在的意义,纯粹物质的自然的世界确实不会有任何存在的意义,世界就正如道金斯所说仅仅是原子的随机聚散、人类不过是基因散布自己的工具。尼采先是确定世界和人生均是虚无、没有意义,进而坚持他想象中的“超人”可以“创造”出“生命的意义”,请问尼采的“超人”在哪里创造出“生命的意义,在基因无意义地散布自己的无意义的原子的海洋里吗?“超人”也象尼采一样,在自己无边无际的意念中浸淫,把“意义”创造在他可怜又可叹的想象里吗?试图保有理智完整清晰的人当以尼采为鉴,在真实的理性里不存在“方的圆”。】
以上我们分析了自然主义狭隘封闭的视野,那么它的理性的根基是怎样的状况呢?自然科学的科学家用自己的头脑研究自然,他们必然要相信自然界存在它背后的规律,并且人类的认知可以通过观察和推理将这些规律总结出来。然而单单从自然主义的立场来看,这两点中的任何一点的存在都多少让人感觉诧异【*注五】。
【*注五:其实,如果某些人鼓吹的自然主义是真实的,那么生命,尤其是人生命的出现必不是象《圣经》那样所讲是被创造的,而是象进化论那样描述的是自然产生的。但是我们清楚进化论所讨论的所谓的“进化”是关于“生存价值”的(survival value),而不是关于与“生命价值”(life value)相联的道德、公义和真理的,那么大家是不是会感觉进化论者、自然主义者和大家讨论道德、公义和真理这件事匪夷所思呢?在进化的语境里哪里有丝毫的生命价值和真理?按照自然主义进化论对“生存价值”的诠释,希特勒、波尔布特和特蕾莎修女身后的结局应该都是土地中的肥料,并且那行毁坏可憎的比那行公义的更具“生存价值”。】
首先,如果宇宙的存在背后没有智能的参与设计,它为什么会表现出规律性和信息性呢?热力学第二定律“熵增原理”指出,孤立系统总是自发的向混乱度(即熵值)增大的方向发展;没有智能的参与,与混乱度相反的规律性是如何出现的呢?一只走时准确外表精美的钟表的出现,是靠矿工将矿石从地层中采出、工人冶炼得到金属、技师进行设计、表匠进行加工的结果呢,还是自然将埋藏的矿石进行千百万年的随机地火山喷发、电闪雷鸣、风吹日晒的结果呢?在智能设计和自然随机这两个选项中,哪个更能解释宇宙这个精确的“钟表”的运作背后所揭示出的规律性呢?
其次,靠自然“进化”出的人的大脑为什么能认知这些存在的规律?如果自然界的进化真能够带来人类意识,那人的意识的核心应该是如何避免成为“弱肉”和如何推进实行“强食”,这样当一个自然主义者和我们大谈特谈真理、道德和公义,难免让人想到“无源之水、无本之木”这样的成语。如果自然主义是真实的,人的意识进行“是非对错”这类抽象形而上的思考的能力的存在自己就是个悖论,那么人能够得到如“自然主义是真实的”这样的结论这件事情本身也是荒诞的。达尔文在晚年1881年写给William Graham的一封信中说:“我一直对从低等动物的大脑发展来的人脑是否具有任何理性的上价值或可信度存在相当大的疑虑”(With me the horrid doubt always arises whether the convictions of man’s mind, which has been developed from the mind of the lower animals, are of any value or at all trustworthy.)。作为无神论者的作家约翰·格雷(John Gray) 也承认:“现代人文主义说通过科学人类就可知道真理——并且因此得到自由。但是如果达尔文的关于自然选择的学说是对的话,这就不可能做到。人的大脑只服务于进化的成败,而不会关心真理。”(Modern humanism is the faith that through science humankind can know the truth – and so be free. But if Darwin’s theory of natural selection is true this is impossible. The human mind serves evolutionary success, not truth.)。
爱因斯坦,作为宗教上的不可知论(介于基督教、自然主义无神论之外的另一类世界观,爱因斯坦不相信《圣经》描述那样的具有人格化的神,而倾向于相信世界确是来自于创造、但创造者在创造之后就不再对世界的历史进行介入和影响)者,曾评价说“宇宙最不可理解之处,就在于它是可被理解的”(The most incomprehensible thing about the universe is that it is comprehensible)。爱因斯坦至少相信世界之所以显示出信息性的规律是因为它就是被创造的;当秉承彻底的自然主义的科学家进行科学研究时,这样的科学家显然要对他认为的宇宙背后的规律和他自己认知这样的规律的能力具有强烈的信心,然而他自己对这两件事并无符合他的理性的解释。相反,相信《圣经》所描述的神的科学家,他们相信在自然界中存有那些定律并且他们的认知可以发现并掌握那些定律,是因为他们信入了那位自然界和人类社会的立法者。基于这样的分析,列诺克斯博士指出,自然主义、无神论这样的世界观实际上破坏了我们进行科学研究的外在和内在的理性根基,科学和神可以很好地调和在一起、互为表里,是自然主义无神论与科学难以在理性的基础上调和(Naturalism, and therefore atheism is a worldview that undermines the very rationality we need to do science. Science and God mix very well. It is science and atheism that do not mix.);《圣经》为我们可以相信理性提供了解释,无神论却不能(The Bible gives us a reason for trusting reason. Atheism does not.)。
至于科学主义,是自然主义发展到极致的最高形态,颇有“寰宇之内,舍我其谁”的气质;它推崇“科学至上”的精神,与自然主义沆瀣一气,试图对人类知识和精神世界中的其它饱含价值和真理的元素进行剔除和抹杀。然而我们看到,自然主义乃至科学主义,无法也无力排除“自然”之外“超自然”因素在现实中存在的可能,它们一厢情愿地认为所谓的“自然”之外一定别无所有,是在盒子内的思维,不可不谓狭隘短视;更进一步,自然主义乃至科学主义,连其理性的根基都不牢固,它们甚至无法自洽地对于“人脑可以对世界承载的规律进行研究”这个现象给出任何理性的基础,不可不谓是立于茫茫的流沙之上。因骄傲而堕落、惘然踉跄的这对生死兄弟,前路堪忧,以它们为信仰并被它们的锁链所捆绑的人们,应该渐渐觉醒了。
第五节. 神迹可能存在吗 —— 这是首要的问题
反对神迹存在的休谟不知不觉中对神迹(miracles)下了一个相当精准的定义:“由不可见的动因(如神)对于自然法则的违逆”(a transgression of a law of nature by a particular volition of the Deity, or by the interposition of some invisible agent)。休谟反对神迹存在的理由是“根据定义,神迹是与既定自然法则不同的奇异事件。这些自然法则是根据过去的经验编纂而成的。因此,神迹是对所有先前经验的违反,因此无法基于这些神迹得出合理的信念。在与过去所有经验相矛盾的情况下发生某事的可能性,应该总是被判断为小于一个人被自己的感官欺骗了,或者叙述神迹发生的人在撒谎的可能性”。进而休谟认为“基督教不但在最早时是随着神迹而出现的,即使是到了现代,任何讲求理性的人都不可能在没有神迹之下会相信基督教。只靠理性支撑是无法说服我们相信其真实性的,而任何基于信念而认同基督教的人,必然是出于他脑海中那持续不断的神迹印象,得以抵挡他所有的认知原则,并让他相信一个与传统和经验完全相反的结论”。
但是同时休谟也相当清醒地指出,这种拒绝给予神迹信任的态度并不能保证其正确性。他举了一个印度王子的例子,这个古代的王子在一个炎热的国家长大,拒绝相信水可以结冰。在休谟看来,这种拒绝并没有错,王子“推理得公正”,大概只有当他有经历过水结冰的经验时,他才有理由相信这件事会发生。对于休谟来说,要么奇迹事件会成为反复发生的现象,要么相信神迹就永远不会是理性的。
对于休谟的论点,他的批评者们早就指出,休谟反对神迹存在的观点严重依赖他并不十分信任的经验归纳,在这里休谟已经显露出自我解构(self defeating)的端倪,因为从未有人曾观察过所有的自然现象或检视过所有可能的神迹例子。休谟认为神迹有违常人的经验,但是他是根据什么判断“非常人的经验”就一定不存在呢?难道不是根据他从基底里就不信任的归纳法吗?但休谟显然也有难能可贵的清醒,他用印度王子的例子解释当人的认知受制于他的经验时,他对真理的把握就可能存在偏差。
现在重点来了 —— 在休谟的时代,人类并无能力认识到宇宙中存在的致使生命和智慧出现的微调机制、以及细胞核内DNA上指导生命表达的基因序列的信息本质,因此“王子不相信冰的存在”就或多或少显得“推理得公正”。但是具有现代科学知识的我们,有多少人会诚实地相信微调现象是纯粹的偶然、盲目随机的自然也能够产生指导生命的复杂的信息呢?现代天文学和基因学的成果已经反复向我们揭示“宇宙和人极有可能来自创造”,甚而历史学、考古学、语言学和地质学等也在不断印证《圣经》中的人物和事件的真实性(这在笔者今后的文章中会予以讨论),我们正在源源不绝地经历王子欠缺的“水结冰”的经验,如果我们还是拒绝相信,那我们就是有意走向“推理得公正”的反面,毕竟没有什么可以叫醒一个定意装睡的人。这也正是为什么近年来“多元宇宙假说”(按照现代科学对宇宙存在和生命存在知识的揭示,单一宇宙不是出于创造的几率几乎不存在,多元宇宙假说就是对这一事实的逃避)和“外星生物创造论”(单一宇宙是出于创造,并且《圣经》启示它是出于犹太教和基督教的独一的神,外星生物创造论就是对这一事实的逃避)甚嚣尘上的原因,其本质就是自然主义和无神论意识到,在面对《圣经》连同科学揭示的“宇宙和人来自神的创造”的观点、以及自然主义无神论与这样的观点产生的令它们窒息的张力时,在理论上自然主义和无神论在这个星球的存在之内已经几近走投无路,继而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玄想和科幻上,以求在被淹没覆灭之前抓住地球以外最后的几块虚幻的浮板。
当一只苹果从树上落下,在树下的人可用自己的意志伸出手将它接住、以干预重力对苹果拉向地表的自然作用。神迹确如休谟所言,是“神对于自然法则的违逆” —— 人尚且可以用自己的意志干预自然,那么创世者要按自己的意志干预祂的创造又有何不可?!当创世者施展祂大能的意志干预自然作用而行出那些《圣经》记载的神迹时,在习惯了时空维度的人类看来就应该是违反常人经验的“超自然”。在中文中,“自然”具有“自由发生、自己使然”的意思,也引申具有“理所当然”的意思。其实对于相信《圣经》所描述的那位神的存在的人来说,哪里有什么“自然”?我们眼目所及的所有的所有的一切的存在,都起始于那位创造者,从宇宙的出现、地球自然界的产生、生命的出现,到人类意识和智慧的延续,它们一丁丁点都不“自然”,全部经由创世者的设计和成全,全部都是“超自然”!从我们头顶蔚蓝的天空、到我们脚踏的滋养万物的大地,从照射到鲜花上的阳光、到沁入鼻息的阵阵花香,最后再到我们嘴角的微笑,它们的方方面面也都令人惊奇赞叹,它们都是神迹,这世界及你我的存在就是神迹,人类时时刻刻、自始至终都在经历着神迹,我们都活在神迹的见证里!
第六节. 基督教和科学矛盾吗 —— 不真实的对立
继承了休谟认为的“认同基督教的人……得以抵挡他所有的认知原则,并让他相信一个与传统和经验完全相反的结论”的衣钵,道金斯认为科学是基于理性(reason)、观察(observation)和可被检验的证据(verifiable evidence),因此与宗教不同,因为宗教是基于信心(faith);他认为自己崇尚科学与理智,并认为没有证据显示上帝的存在,并批评世界上所有的宗教都是人类制造的骗局甚至是世界上存在的最大邪恶之一。已经领教过道金斯对宇宙存在和生命存在背后可能的“超自然”因素缺乏认知能力的我们,现在来分析一下他的关于科学、以及犹太教和基督教的神【*注六】的这番言论。
【*注六:如果基督教的包括旧约与新约的《圣经》是正确的,那么现实中就有创世者、人、和控告者这三类的存在及其各自的自由意志。所有的人类成员,亲爱的弟兄姐妹们,如果当初正如《圣经》记载神给人类的始祖赋予了祂的气息,那么我们每一位对祂的理解的潜力都是相同的 —— 有独立思考能力的人都不难认识到这一点:如果1+2=3是正确的,那么1+2=2、或者1+2=4 就都不可能是真理。已故剑桥大学英语文学教授C.S. Lewis在他的著作《返璞归真:纯粹的基督教》(《Mere Christianity》) 中写道:“如果你寻找真理,你可能在终点找到安慰;如果你寻找安慰,你将既得不到安慰、也得不到真理 —— 起点只有甜言蜜语和一厢情愿,终点只有绝望”( If you look for truth, you may find comfort in the end; if you look for comfort you will not get either comfort or truth – only soft soap and wishful thinking to being with and, in the end, despair) 。故此,基于有限的时间和笔墨,这里我们只将关于宗教的分析局限于最有可能为真的选项 —— 犹太教和基督教所宣称的神。】
科学不需要信心吗?科学理论均是基于公理(Axiom)、命题(Proposition)、定理(Theorem)的逻辑框架,公理的真实性被视为是理所当然、不证自明的,而公理的本质就是一类信念和信心。再者,自然科学依赖的根据经验、实验进行归纳的方法极度依赖科学家们对这一方法的有效性的信心,毕竟没有人可能穷尽所有待观察的同种自然现象,归根结底科学家需要相信自然现象具有规律,而且人脑可以认知这样的规律。关于规律存在并且可被智能总结这两点,在单纯的自然的范畴之内,没有人可以对其有效性进行科学的严格证明,科学家只是根据对科学的热忱和所归纳得来的经验选择相信,科学的方法无不依赖这种因热忱而有意选择的相信才能成立,这不是信心又是什么?
爱因斯坦在晚年曾写道:“只有那些对真理和理解充满渴望的人才能创造科学。 然而,这种感觉的源泉却来自宗教领域。 与此相关的还有这样一种信念,即相信那对于现实存在有效的规律是理性的,也就是说是可以由人类的理性来理解的。 我不能设想一位真正科学家会没有这样深挚的信仰 ”(science can only be created by those who are thoroughly imbued with the aspiration toward truth and understanding. This source of feeling, however, springs from the sphere of religion. To this there also belongs the faith in the possibility that the regulations valid for the world of existence are rational, that is, comprehensible to reason. I cannot conceive of a genuine scientist without that profound faith.)。
进而,基督教是否如道金斯所言,不是基于理性、观察和可被检验的证据,抑或是如休谟所言,需要抵挡所有的认知原则,并相信一个与传统和经验完全相反的结论呢?有人说相信神就如同相信圣诞老人或是牙仙女;在与道金斯等人进行现场辩论时,列诺克斯博士就曾问在场的听众是否有人成年以后还相信圣诞老人或是牙仙女,答案可以想见;但当他问是否有人成年以后信入《圣经》里的神,有很多人都举起手来。他们中的很多人都会见证,他们相信基督教非但不是忽略了理性、观察和可被检验的证据,抵挡所有的认知原则、相信一个与传统和经验完全相反的结论,恰恰相反,人随着年岁的增长、阅历的增加、理解的深入而信入《圣经》里的神,很大程度上恰恰是基于理性、观察和可被检验的证据而得出的符合他们所有的认知原则与经验的自觉自愿的决定。基督徒相信,创世者于现实存在中留下了两方面的启示,将想要寻求祂的人引导向祂自己。
这第一种启示是从人周遭的物质世界向思考的人启示世界存在的背后还有超越且大能的造物主,古代人面对的夜空中璀璨浩渺的繁星,以及现代人理解的宇宙微调、DNA中的信息等就属于这种启示。近现代科学的发展,与许多人想像的正相反,不但没有将现实存在去神秘化,反而通过对细胞核内DNA上指导生命的信息和宇宙中致使智慧出现的微调机制等研究结果的揭示,让每一个诚实的人都不得不在内心发出这样的质问 —— “人类智慧和意识的出现可能是偶然吗?”《罗马书》1:20 这样记道:“自从造天地以来 , 神的永能和神性是明明可知的, 虽是眼不能见 , 但藉着所造之物就可以晓得 , 叫人无可推诿 ”。
在第一种启示之外,还有更重要的一种启示,就是来自《圣经》的启示。《以赛亚书》第46章第9-10节 这样记道:“你们要追念上古的事,因为我是神,并无别神;我是神,再没有能比我的! 我从起初指明末后的事,从古时言明未成的事,说:‘我的筹算必立定,凡我所喜悦的,我必成就’”。《圣经》旧约、新约两部跨越近1500年共四十多位执笔者写成的共66卷书【*注七】中,包含大量的预言(Bible Prophecy)与预表 (Biblical Typology),仔细审查历史中的这些现象和圣经相关考古发现的人,很难不为预言的准确性和预 表的贴切性所折服,从而让人认识到这样的启示不可能来自人类的知识和智慧。
【*注七:被基督徒相信为神的启示的《圣经》共有“旧约”与“新约”两部分,其中希伯来圣经《塔纳赫》包括犹太人从约三千五百年前开始历经约一千年由一代代的文士和拉比集录保守的39卷书即基督新教《圣经》的“旧约”部分,和初代教会从约两千年前开始历经约一百年集录保守的27卷书即基督新教《圣经》的“新约”部分;其中《塔纳赫》和基督新教“旧约”的书目排列有分别但内容相同。遥想犹太民族两次亡国后两千多年在世间被抛来抛去、初代教会历经罗马帝国近三百年的多次杀戮迫害,我们对有这样的66卷书可以经由泪与血的洗炼传给现代的人类心存深切的感恩。】
基督教非但不是缺乏“可被 检验的证据”,而是充满了“可被检验的证据”,研究旧约、新约两约的人可以就历史中发生的事件逐一检视,就不难认识到旧约中的预言和预表几乎幢幢件件均指向犹太人盼望的“神的圣者”也就是“受膏君”(希伯来语“弥赛亚”、希腊语英语化为“基督”)。如旧约《但以理书》第9章中用“七十个七期”对于“受膏者”出现 的时期、“受膏者”被“剪除”的经历都做了精准的预言。又如更早的《创世记》第32章中记述以色列人祖先雅各在雅博渡口与一人摔跤直到黎明,那人在雅各的大腿窝摸了一把,雅各就扭伤了,于是雅各(意识到与他摔跤的那位并不属于“人”)便向那人索要祝福,那人就让雅各改名“以色列”并且给他祝福,雅各就给那地取名“毗努伊勒”意即“神之面”。“以色列”这个名称的希伯来文原意有“与神较力者”的意思【*注八】,《圣经》就是用这样“较力”的预表写照了以色列民族一次次地在灵性上背离神、不断地被神管教、并终至拒绝和“剪除”了“神的圣者”的未来经历;同时《圣经》在多处预言将来“以色列全家都要得救”,如《何西阿书》第3章第5节这样写道:“后来以色列人必归回,寻求他们的神耶和华和他们的王大卫。在末后的日子,必以敬畏的心归向耶和华,领受他的恩惠”,这应该是在对应预表中雅各被那“人”触到即醒悟、从而预言以色列民族最终会从神的赐福中认识到他们弃绝的耶稣就是他们盼望的“神的圣者”,从而最终得到可以使他们能坦然无惧地进入至圣所的基督的“永义”。其实有信基督经历的人很多都能体会到,我们每个人又何尝不是不断地在灵魂中与神“较力”、从而是一个个的“以色列”呢?旧约、新约中的众多的预言和预表就是这样环环相套、层层推进、丝丝入扣,以对人类历史的精确的预言和对人类境况的精深的预表,向阅读研习《圣经》的人启示它背后真正的作者的超越和大能。
【*注八:希伯来文《塔纳赫》中原文“与神较力”写作“שָׂרִיתָ עִם-אֱלֹהִים”,“以色列”写作“יִשְׂרָאֵל”。注意希伯来文是从右向左书写,并且使用谓语前置。“שָׂרִיתָ ”这个古代词对应的现代词应该是“שִרירּות”即“顽固、倔强”的意思;“עִם”这个词意思为“与”;“אֱלֹהִים”即“以罗欣”也就是“神”的复数形式。这样不难看出神给雅各的“以色列”这个新名字中“שר”两个字母取自“顽固、倔强”,“אל”两个字母取自“以罗欣”,也即“以色列”含有“与神顽固”的意思,根据雅各描述的经历故可引申为“与神较力”。“以色列”的第一个字母“י”代表“手”、“手段”、“作为”,是希伯来所有字母书写时的第一笔划,用在名字中应该是指特殊的一族,如希伯来文中“雅各”、“以色列”、“犹太”的第一个字母均是“י”,“四字神名”和“耶稣”的第一个字母也均为“י”。】
《圣经》中同时记载了地中海东、南沿岸和小亚细亚及近东地区大量的公元一世纪之前的历史人物、事件,民族、国家分类,社会政治、经济、文化现象和地理特征,对这一地区的历史感兴趣的学者很多人在实际上均大量参照《圣经》中提供的信息进行对历史的研究;甚或有《圣经》的反对者们也事无巨细地期望在《圣经》所提供的历史信息之中找出纰漏。但现实是,对这些《圣经》中包含的历史信息的研究,无论是抱持意欲肯定的态度还是抱持意欲否定的态度,最终从未有学者发现研究得出的结论有与《圣经》中的历史信息的矛盾之处,《圣经》中的历史信息一次又一次地经历检验,均证明它的那些记录是准确可靠的。
另外,《圣经》纪录人类起始于一对男女始祖,而且经过全球大洪水一度只被保守下了八个人、并且其中向下传宗接代的是挪亚的三个儿子“闪”、“含”、和“雅弗”,这样的纪录在过去是无法被检验的。但是得益于现代基因技术的发展,通过对全球人类个体大量的随机抽样调查,其结果显示在人类的细胞核内染色体的DNA以及细胞内线粒体的DNA上,通过分析群体遗传学中“单倍群”(Haplogroup)的特征和地域分布,近年来有基因科学家认为确实可将人类祖先追溯到三组接近根部的基因,也能追溯到根部的一女及一男的基因。这样,在现有的条件下,基因科学就开始初步验证了《圣经》对人类谱系的这些记录是信实的。
作为人类社会中发行量最大的书籍,《圣经》中可被检验并验证的方方面面还有很多,它记载的各种信息无时无刻不在召唤人的检验和验证。年轻时曾经恃才傲物、31岁信入基督的C.S. Lewis曾深情地写道:“我相信基督教就如我相信太阳已然升起,不仅仅因为我看到了它,而且因为通过它,我看到了其它的一切”(I believe in Christianity as I believe that the Sun has risen, not only because I see it but because by it, I see everything else.)。
基督教和真正的科学之间并不存在基础理论和实践矛盾,从科学诞生之初至今从来如此。令人瞩目地,据统计显示,在整个二十世纪,65.4%的诺贝尔获奖者称他(她)们是基督教(包括新教、天主教等)教徒。这包括诺贝尔和平奖中的78.3%,化学奖中的72.5%,物理奖中的65.3%,医学奖中的62%,经济学奖中的54%,文学奖中的49.5%,均是基督徒。
当回答“水为什么烧开了?”的问题时,可以提供的一个答案是“从燃气灶发出的热能通过金属壶的传导给水分子产生了足够的扰动,最后水就烧开了”;可以提供的另一个答案是“因为我想沏一壶茶”。这两个同时是合理的答案而且不互相排斥。显然,第一个答案是从科学角度出发给出的答案,而第二个答案是从执行者的意志目的角度出发给出的答案。这两个答案可以相互补充,共同解释“水被烧开”的这个事实,以给“水被烧开”这件事以完整的理解。
再看文章开头那个“玛蒂尔达阿姨的蛋糕”的情节,这里有一个很有趣的对应 —— 自然科学所能提供的是关于物质世界的现象描述(关于“how”的问题,蛋糕是如何做成的,地球是如何按椭圆轨迹绕太阳运动的),但是无法提供关于现象背后的本质原理的解释(关于“why”的问题,蛋糕为什么被做成, 使地球按椭圆轨迹绕太阳运动的万有引力为什么存在)。这里还有一个更有趣的对应 ——玛蒂尔达阿姨自有她制作蛋糕的目的,她最后向科学家们揭示那是为了她心爱的侄子;《圣经》里描述的神也启示说祂有创造宇宙的目的,而且明显地,单单地使用能够分析物质成份的自然科学,对这些涉及意志目的的探索几乎不可能提供哪怕微小的帮助,这样的涉及创世者意志目的的答案,只有可能在《圣经》里。
“生有涯、知无涯”,真正的科学也不懈地追求真理,这正是科学作为人类知识和文化精神的探索历程中极其重要的一部分和难能可贵之处。现代自然主义者坚持认为“科学是人类对我们在周围世界中观察到的现象寻求自然(natural)解释的活动”;但《真理的楔子,劈开自然主义的根基》(《The Wedge of Truth, Splitting the Foundations of Naturalism》)一书的作者,已故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法学教授、“智能设计” 运动发起人之一詹腓力(Phillip E. Johnson)先生认为,摒弃封闭的自然主义的束缚、科学的定义应该是“科学是人类对我们在周围世界中观察到的现象寻求合乎逻辑(logical)解释的活动”。在这篇文章中我们共同分析了自然主义的立场在面对“宇宙微调”和“DNA中信息”的来源等问题时,在理论上可能的欠缺和实践中解释力的匮乏,科学的发展并没有把神埋葬掉、反而是指向了神的存在,神的存在恰恰是“宇宙微调”和“DNA中信息”的来源等问题的合乎逻辑的解释;科学对世界存在的诠释和基督教对世界存在的诠释非但不矛盾,反而却是和谐统一,因为如果《圣经》所宣扬的神是确实的,那么祂就是自然中的万有和《圣经》中的文字的同一位背后的作者。自然主义哲学无法自洽地解释为何具有信息本质的规律可以存在于宇宙中及为何现实存在中的人脑的智慧可以发现并且欣赏、赞叹那样的规律,自然主义非但不是和科学如影随形、它其实是科学的精神根基的隐秘的破坏者。科学非但不是基督教的敌人,它其实可称为是基督教的亲兄弟,二者正是通过对创世者的造物的规律及创世的目的之求索,相互扶助、改善人生存的环境及疗愈人破碎的灵魂,跋涉过漫长人类历史中的高山长河,共同步履坚定地来到祂的座前献上深挚的崇敬和颂赞。